第(2/3)页 许久,我们就这样看着山下的大海,听着潮起潮落的声音,偶尔,有车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,却并不嘈杂,仿佛是给那唯美的浪声,加入了一个滑音。 “和我在一起,会不会闷?”他问。 我笑着摇头。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:“今天怎么了?” 我深吸一口气:“好像有个女人……喜欢我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他有些吃惊。 我转过身,重复:“有个女人喜欢我。” 他狭长的眼睛吃惊地眯起,然后,他扶着方向盘笑了,我讨厌地捶了他一拳:“讨厌,别笑了。” 可是,最后,我忍不住也笑了。 离歌笑了很久,才缓过气,然后看着我:“谢谢,我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。” “啊?你以为我说笑话,不是,是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他打断了我,脸上变得认真,“我大部分时间都对着各种仪器,分秒都不能疏忽,所以最后连笑都忘记了。” 离歌的话,让我想起了君临鹤,他也是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对着我,分秒不敢疏忽。 “那……你会爱上你的仪器吗?”我脱口问。 离歌一愣:“它们只是仪器。” “那如果是实验品,研究对象,是一个人,我是说躺在生态舱里的女人……”我无法再说下去,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。 “应该不会。”离歌深思地摇了摇头,“但是会产生一种占有欲,这种占有欲相当于艺术家对自己艺术品的喜爱。生态舱里的研究对象,就是我们的艺术品。” 是占有欲吗……为什么到了现实,我会对临鹤的爱,产生怀疑? 最后离歌送我回家时,也希望我能换一份早上的工作,我想起幽幽的态度,也觉得是应该换份工作了。然后,离歌就久久地站在我的门前,我问他是不是要进屋坐坐,他却回绝了。 他走的时候,我感觉到了他的寂寞。 他常年与仪器一起,冰冷的实验室,让他不能有任何差错的实验,这样,怎会有欢乐?真是沉闷的人生,难怪他变得孤僻,不爱与人来往。难怪他会感谢我让他快乐,让他欢笑。即使那是在常人眼中都不能算快乐的快乐。 只是没想到在关门时,离歌便来了电话,我有些惊讶,接起的同时我打开了门,就像仿佛知道他还没有离去。果然,他拿着手机站在电梯门口,看着我:“如果你白天工作,能来我实验室做我的助手吗?” “我,我什么都不会。” “不要紧,助手的工作,只是负责清洁,和我的三餐。” “呵……原来是保姆。” 第(2/3)页